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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風樹〉一文探討心靈與外在世界的關係,透過「風」與「樹」的意象,揭示了心境的變化與對外在現象的感知,尤其是關於「心」與「空」的辯證關係,以及如何在變動不居的世界中找到內在的安寧。
文中多次提及「風止樹靜」與「風吹樹動」,這兩種狀態看似對立,卻又相互依存。風止時,樹靜;風起時,樹動。這不僅是自然現象的描述,更隱喻了心靈對外在世界的反應。當我們「有心」時,便會注意到這些變化,並因此產生執著或分別心。然而,當我們「無心」時,風與樹的動靜便不再成為關注的焦點,心靈也因此得以超越對現象的執著。
作者以「有心」與「無心」之對比,比喻佛教「空」與「有」的概念。文中提到「空裏無風止風吹,無心看不到樹靜樹動」,這表明「空」並非一種絕對的虛無,而是一種超越對立的境界。當我們執著於「空」時,反而會陷入另一種執著,無法真正安住於當下。因此,真正的「空」是無住於空,也無住於有,是一種無所執著的自由狀態。
這種無執著,正是文中強調的「無心」。無心並非冷漠麻木,而是超越分別的智慧。無心以清明態度面對一切境遇,既不執著於風止樹靜的寂靜,也不抗拒風吹樹動的變動。這種無住境界,便是內在的安寧與自在。
「無住於空便無住於有」,進一步闡釋無住的意義。許多人追求「空」的境界,以為這是終極的解脫,但實際上,執「空」與執「有」並無本質區別。真正的解脫在於超越二元對立,既不執著於空,也不執著於有,並以無住態度面對一切。在日常生活中無執無住,方為「平常心是道」之真諦。
本文最後以「風止樹靜,自風止樹靜,心無住而享其寂靜;風吹樹動,任風吹樹動,無心享其清涼」作結,顯示心廣無量的接納與包容。無論風止還是風吹,無論是樹靜還是樹動,內心都以無住的態度去面對,並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寧,亦是世人在紛擾的世界中所追尋的內在平靜。
〈風樹〉讀後,令人生起內在的平靜與清明,並反思是否過於執著,以致失去內在的安寧。真正的自由解脫,並非要求外在世界,而在改變內心的態度。當我們以智慧面對一切,便能安住當下,享受生命的每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