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菩提樹清理一下,即是將信徒掛在樹上的黃布條,以及許願時,綁在樹枝上包著銀幣的布拆下來,使菩提樹又恢復其自然的美姿。

這些布條等物掛在樹上的作法是南傳佛教比較流行的方法,他們以此為莊嚴菩提樹,在觀念中,菩提樹不只是象徵佛陀成道的意義,樹本身也有神明,這應該是已經結合民間信仰的觀念了。

平時沒有什麼特別情況,這棵菩提樹的布條總是少的,當錫蘭法師駐錫時,就會增加了,而且數量是很可觀的。

記得我初期學佛時,這位錫蘭法師駐錫佛教會時,經常都會在晚上,尤其是周日,領眾在菩提樹下誦經供佛及樹神,並會開示法要,法師的念誦很動聽,開示的法義精簡而實用,我常沉浸在誦經聲中,也從開示中獲得法益。

曾幾何時,法師因修定而有一段時日未來,再來時,也許因修行的功夫而有了某種力量,來找法師者,問法義者越來越少,而求醫病、消災、祈福,乃至醫治奇難雜症者卻越來越多,慈悲的法師幾乎是有求必應,漸漸的法師再也沒機會說法了,卻成為「異僧」而聞名,每當法師出現佛教會,便有一大批平時不見蹤影的信徒及人士也紛紛出現了。

近來法師連來問風水、命運者也都滿願,還為信徒們選定不同色的寶石作為「護身石」之用,與此同時一位寶石商人也十分合作的在出售他的寶石。法師也一樣的繼續為信徒消災祈福,因此常有儀式進行,信徒也就在菩提樹上掛上布條及綁上銀幣,而使菩提樹增加了人為的裝飾及莊嚴。

這些布條又少有人敢去拆下,或換下,日曬雨淋,布褪色了,髒了,也沒有人去理它,我看到如此情況時,就會想去清理,只是有時礙於法師尚在,那批信徒還經常來,不想去牴觸他們的信仰,就任由它掛著。

法師離開了,那批信徒也少來或不來了,我就會去清理,讓菩提樹減輕這些外在的負擔,也恢復自然的樹姿,我就是喜歡看這樣的菩提樹。

學佛廿年,看到法師因應信徒及眾生的需要而不斷地改變,不論是方法或形象,都讓我感觸難過。但法師曾是我的老師(我聽過他說法),我又不易與他作深入的溝通(語言的距離,文化習俗的差異),只能以消極的方法處之。在內心裡卻總是希望會有改善,雖知那是渺茫的,如今法師因某些因素,也許將來再不會來此駐錫了,事情算是告一段落,但也正表示我的希望不會實現了。


九五.十二.卅.太平

茶道
要說到「精」於此道,我就得否認了。畢竟一門學問或藝術,要能達到「精」,是何等不易的事,那可要具備好多條件,才能達到的境界,而這許多條件中,我有不少是缺之的。...
談死
內心一旦放下這些在感覺上頗真實的世間及身體,就會發覺到內心裡的不少擔子、染著、煩惱也就減輕了,不會再因怕死而將失去什麼而恐慌、失落,此時面對死,將會坦然些,若再體會一切有生必有滅的真相,世間、身心,也莫不如此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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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死

內心一旦放下這些在感覺上頗真實的世間及身體,就會發覺到內心裡的不少擔子、染著、煩惱也就減輕了,不會再因怕死而將失去什麼而恐慌、失落,此時面對死,將會坦然些,若再體會一切有生必有滅的真相,世間、身心,也莫不如此。

供養

弘法者所得的,有時候來得更深入,因為弘法時往往貫通了許多道理,受用無窮,且能將本身所得的受用與所懂的佛法,與大眾分享,那才是弘法者最大的歡喜。因此我在弘法時往往可以頗深地投入其中,頗有沉浸法海之喜悅。